季灿并没有冲动,他这么些年也有对他死忠的手下,只是上次母亲突然毫无预兆地把他锁起来让他没有防备,才会出不去,他联系了自己的人,制定了周密的计划,确保不会被人轻易抓到后,才行动。
他们将乔语漾带到一个旧厂区里,绑到柱子上。
季灿的一个小弟小马拿着鞭子抽她,然后拍她惨叫的视频发给谢平舟,让他把小禾苗送到指定地点,并威胁他不能报警,不然会直接弄死乔语漾。
鞭鞭刺骨的痛让乔语漾再也无法维持体面,尖叫着,“你疯了?颜朝雾你疯了,你们这样对我是犯法的,你们是要坐牢的!”
颜朝雾在对面欣赏着她痛苦的模样,冷笑,“你是在给我普法吗?你有什么资格?”
乔语漾面色变了变,咬住唇,忍了会儿痛,才咬着牙说:“小禾苗是我的女儿,你就算抢走也是我的女儿,这是永远也改不了的事实,何必呢?”
她的女儿,改不了的事实….…
颜朝雾听着她这话,全身都在发抖,感觉到胸口要炸了,要痛死了,气死了,她盯着乔语漾忽然扑上去抓住她的衣领,速度快得小马都没来得及收回鞭子,是季灿一个箭步冲上来拦住,只见颜朝雾死死地揪住乔语漾的衣服,脸上是破碎的痛,撕心裂肺地喊:“是你的女儿,是你的!既然是你的,你为什么不好好爱她,好好一家三口过日子守着她?为什么要搞出那些事毁了梁家也毁了我,我的孩子,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她痛苦地喊着,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掉,整个人颤抖着,摇摇欲坠的模样似是随时会倒下,季灿看着她这样,心头一震,眼眶发红地上前地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开,“颜颜!”
颜朝雾在他怀中,含泪的大眼睛里一片空洞,仍是喃喃着,“我什么都没有了。”
季灿深吸一口气忍住眼中的酸涩,反手将她抱进怀里,一遍遍地说:“你还有我,颜颜,你还有我。”
颜朝雾只是如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靠在他身上流着泪不吭声。
季灿将她打横抱起抱到其他房间的床上放下,给她盖上被子,轻揉地撩开她凌乱的头发,别到耳后,一脸疼惜地看着她低声说:“颜颜,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剩下的让我来做。”
颜朝雾躺在床上没有说话,真的很累,全身上下只剩下疲惫。
她的孩子没有了,她唯一抓住的、无法放下的却是乔语漾的孩子。
为什么要她在国外遇到梁妈妈和她?她那时候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死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季灿看她不说话,吩咐人在外面守着就又回到绑乔语漾的房间。
乔语漾见季灿进来,就忍着痛嘲讽挑拨,这是她最擅长的事情,抓住人心底最软弱处,最黑暗处,摧毁他的理智,“季灿,值得吗?这样是犯法啊,你为她做这么多值得吗?你看她,根本都没把你放心上去,听说你从小就追她,最后她却偷偷嫁给谢平舟,在她心里把你当什么,备胎吗?恐怕连备胎都不够格,啊!”
乔语漾剩下的挑拨被狠狠的一鞭打断,接着又是接二连串迅猛的鞭打,季灿阴鸷着一张脸,毫无章法地胡乱打着,发泄愤怒,乔语漾只惨叫着,突然脸上一痛,她终于扛不住了,疯狂喊着,“别打我脸!别打我脸,求求你别打我脸!”
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这张脸了,要是脸被打坏了,她以后凭什么生存?
这一刻,她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不顾一切地哀求。
然而季灿没有半分动容,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他从没有这样痛恨一个人。
以前年轻,从小还顺风顺水没吃过什么苦,每天都是乐呵呵的,最大的不顺也不过是母亲又训他了,颜颜又跟他闹脾气了,所以他如何能够懂得颜朝雾的心。
她生在那样的家里,每天面对狠心的继母和偏心的父亲,即使每天笑着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但她又能快乐到哪去?
她是没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