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铁花铁拳之力,虽不足以拔山撼岳,但其潜力,也足以将铁甲击得粉碎。
可是李志常的足尖点在他铁拳之上的时候,身子好似化为海绵,将他的拳力,吸纳的点滴不剩。
随之后,一股巨力从李志常足尖反馈回来,居然硬生生将胡铁花的身体钉入地下,只漏出上半截身子。
李志常轻轻一跃,就从铁拳上跳回马身,悠悠笑道:“胡兄的身子当真是铁打的。”
胡铁花大声道:“地下好凉快,你快走,我要睡觉了。”
李志常微笑道:“这里正是官道,来往行商不少,胡兄再不答应跟我去见高亚男,只怕过不了几日,甘肃武林,尽皆知道胡大侠被人活埋在官道上了。”
胡铁花怒道:“这破泥巴也能埋得了你胡大~爷?”
只见到那黄土地,纷纷震散,胡铁花眼看就要一跃而出,可是突然之间,这土地好似浇筑的水泥,变得坚硬无比,胡铁花又被陷住。
胡铁花大声道:“你这是什么妖法?”
李志常淡淡笑道:“不过是一手周流土劲,登不了大雅之堂,若是胡兄没有半个身子都陷阱去,也是奈何不了你的。”
胡铁花怒道:“我就是被你钉入泥土的。”
李志常笑吟吟道:“是么,我近来记性不太好,却忘记了刚才的事。”
李志常的记性自然不差,胡铁花的记性那自是极好的。
别看他像个粗人,可是若是问他哪一岁开始偷看邻家少妇洗澡,哪一岁开始偷酒喝,他记得一清二楚。甚至来了这镇上多少天,他都没忘记。
如果李志常撤了这泥土里面的奇怪劲力。哪怕这泥土真是铁水浇筑胡铁花也能脱身而出。
李志常极有耐心,也不催促胡铁花答应跟他走。
那黑色的猫也懒洋洋的倦在胡铁花面前晒太阳,李志常也从马背上下来了。
胡铁花骂咧咧道:“你这只死猫。平时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现在还看我笑话。”
那黑猫淡淡瞥了胡铁花一眼,居然跑到李志常脚下,舔~着他的裤脚。
胡铁花气得一阵胸闷。
李志常道:“好个弃暗投明的猫儿,今后就跟着我吧,我送你一个名字,就唤作‘北落师门’。”北落师门是南天众星之王、最亮之星,猫儿当然不知道李志常给它取得这名字,是有多么的威风。
兰州南北群山呼应。黄河自东西穿城而过。乃是西北最繁华之所,也是域外中土财富汇聚的地方。
许多在大漠里发了财的大商人,大都聚集在此地。
财富和权势一样能够用令人肃然起敬,而财富比权势有时候还要可靠,要不然也不会有人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里的富商很多,但姬冰雁一定是最富有的商人。
要在这大富豪云集的地方,拿下这个称号,真的很不容易,也由此可见,姬冰雁。为此付出了多少的艰辛和努力。
真正的有钱人,未必只做一样生意,他们可以插手每一个行业。
因此他们的消息。也会统领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纵然名震天下的锦衣卫,在甘肃一带,也未必比他们消息更加灵通。
高亚男很轻易的找到了姬冰雁的居所,那早有门房将她引进府中。
高家在关中一带也是大家族,可比起姬冰雁的府邸,也显得有些破落。
高亚男很难想象,在这分别的短短七年之中,姬冰雁居然可以创下这么大的财富。简直叫人不可思议。
同时她更明白了这一点,为了这些家业。姬冰雁一定忍受了莫大的磨难。
大厅里面站着一个人,是条黑凛凛的大汉。反穿老羊皮背心,露出一身比铁还黑、还结实的肌肤。
大汉旁边坐着一个年轻人,懒惰、迟钝、犹豫不决,虽是大多数人通常有的毛病,但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是谁,也休想在他这张棱角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