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可是等话马全小公爷?”
庄非心知肚明,林秀点头:“汉生兄弟虽然出身官家氏族,可他帮我甚多,这次还违逆官途境况,私自救援临水村的贼战,此情,我要还!”
“可是将军有没有想过,马全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所目的,常言道,商无利不起早,更何况马全这样的官家嫡系继承子弟?”
“庄非,此事我心中有数,你先回去吧!”
林秀不想多言,庄非便先行告退,林秀在道边等候不过片刻,几骑飞奔而来,为首之人正是马全。
“仲毅,此事你做的太鲁莽了!”
马全心燥埋怨:“现在大夏情况甚是迷乱,或许中都的令诏下不到北疆,可若是过后算账,你现在的行径就是给自己套枷锁!”
“汉生,你我已非过去的青雉少年,这世风之道,何曾坦荡过?”
“这…”
林秀的问话让马全无以回答,末了林秀淡笑,拱手以礼:“汉生,你虽然身为官途世家中人,可你对我的情分恩助,我心中谨记,但凡不过道途义理,我必定相助,另外拖你转告孙奎郡守一句,让他身边的那些家伙老实点,不然…仲毅不介意把刀锋落在他们的头上!”
听到这话,马全哑语片刻,没再说什么,只是马全心底知道,以官家人的揍性,林秀的军农一政令想要顺利推行,当真难如上青天,当然,马全也不知道,这一次北归林秀已经非过去可比,在中都风云之下,新一代的大夏北疆支柱正在暗暗生根发芽…
风驼岭东道,尤俊龙、甄伏领着数万长生军贼兵气势汹汹的向南进发,不成想喽啰来报,田续等数个方部的前军大方帅们已经战败,一时间,尤俊龙、甄伏二将浑然惊愕。
“到底怎么回事?三万多人怎么说败就败,难不成他源镇的兵马是天兵天将!”
尤俊龙气急大吼,喽啰畏惧跪地:“天将军,几个大方帅的人马刚刚出了西道,就被数千骑兵冲击,不过半刻,便被那些人杀的人仰马翻…”“混账,老子问你到底是谁战败了田续他们,不是问你他们怎么败的…废物!滚!”
尤俊龙叱声,喽啰吓的想要连滚带爬逃离,可甄伏急声止住他:“田续他们因何而败?快说!”
“地将军,小的只道田大方帅他们是被数千骑兵击溃!”
对此,甄伏道:“数千骑兵?源镇兵马至多四千余,他们怎么可能全部调出来?”
“地将军,是两波骑兵,一波骑兵是源镇的兵马,另一波是黑色蓝翎甲胄的骑兵,小的听田大方帅说,那是北安军!”
风驼岭西向荒野坡处,赵源望着群林密布的风驼岭北山头,心中升起丝丝忧虑。
“将军何故此神色!”
身后袁弘驱马上来,赵源微微摇晃着头颅,道:“长生军贼兵数万,此番我军占突袭之利,得胜一筹,接下来贼兵必然有所防备,我本意稳扎稳大,探清贼况,一战定胜负,可那李天却强逞军威,暗中与我比试,倘若有失,损失只怕不会小!”
“将军,李天之名,属下曾有所耳闻,他与林将军是书院同窗好友,更出自边镇李氏将门,本事自然差不了,就算败,也不至于败到哪去,倒是将军要警惕!”
对此,赵源眉挑笑声:“我警惕何人?”
“源镇!”
“此为何意?”
一时间,赵源面色稍沉,袁弘道:“辽源军散以后,李天作为军中将后,并未得到应有的位置,现在他掌权源镇兵马,在北疆地界,可算为第二军行,而咱们将军要推行军农一政令,为那些百姓谋生求路,势必会影响道边镇的利益,此番交战,李天肯定会暗中观察我军的作战方式,摸清北安军的战风套路,假如日后有变,李天也是林将军将途前行的一大拦路石!”
“你这话…我看是多想了!”
赵源并不相信这些,袁弘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半个时辰后,李天驻营发现传来阵阵号角,赵源知道那是李天出击剿贼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