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吕!下午有安排没有?和我蹭饭去!”,自从去南教授家过了一次年之后,俩人之间的关系越发的密切起来,连说话都亲近了许多。
“哦?谁请客啊?”,怎么,米国也可以这样?如果是不认识的人,自己去的话会不会显得突兀了?
“是戴森,还有威腾、瑟斯顿他们,都是熟人,说起来这顿饭还是托了你的福啊!”,南教授哈哈大笑起来,“当初我和戴森打赌,赌七大数学难题里那道题会被最先破解出来,他赌是杨-米尔斯方程,我猜是庞加莱猜想,没想到那么快就被你解决了!”
哎,当初那个考试可是把我折磨的够呛!不过威腾和戴森在的话倒是可以去拉拉关系,他们两个虽然在数学方面也造诣颇深,但和物理学界的关系似乎更紧密一些,自己将来说不定还有要麻烦他们的地方,吕丘建爽快的答应下来,“好,我一会儿去您的办公室找您!”
上完课,吕丘建把东西丢给阿尔福斯让他帮忙送回宿舍,自己去买了瓶差不多的红酒提着敲响了南教授办公室的门。
“呵呵,你还挺讲究!”,南教授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上的红酒,从衣架上取下外套穿好,“走,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过去吧!”
到了地方才发现他们似乎是来的最晚的人,弗里曼-戴森正在和爱德华-威腾还有威廉0瑟斯顿聊得正热闹,南教授走了过去,“你们在聊什么话题?”
“我们正在聊鸟和青蛙!”,瑟斯顿对着吕丘建招招手,等他们来坐下后说道,“戴森将数学家分成两种,一种是鸟,一种是青蛙,我们正在讨论谁是青蛙,谁又是鸟!”
这有点曹操青梅煮酒论尽天下英雄的意思啊!南教授和吕丘建都来了兴趣,也不急着催促开始吃饭,取了杯酒加入到他们的讨论中。
戴森现在已经马上就要八十岁了,他早年跟随剑桥大学的哈代研究数学(嗯,就是前文中发掘了拉马努强的哪一个),二战后来到米国,当过爱因斯坦的助手,为量子电动力学的建立做出卓越贡献,当然他最为广为人知的却是在60年提出的“戴森球”。
“戴森球”是一种设想中的巨型人造结构,这样一个“球体”是由环绕太阳的卫星所构成,完全包围恒星并且获得其绝大多数或全部的能量输出。戴森认为这样的结构是在宇宙中长期存在并且能源需求不断上升的文明的逻辑必然,并且他建议搜寻这样的人造天体结构以便找到外星超级文明。
由“戴森球”还延伸出一个关于宇宙文明评级的标准,1型文明能够开发利用自己栖息的那个世界的自然资源。(人类目前为0.7级,未达1型文明);2型文明应该能够建造像戴森球那样的东西,并且能够处理他们那个恒星的全部能量输出。3型文明掌握利用它们星系的全部资源的技术,这种能力对我们说来就像是属于上帝却又在物理定律允许的范围内。
吕丘建猜测1a7488或许属于或许超出了3型文明,而如果能完成戴森球的话毫无疑问可以满足1a7488的要求,但是这个对于人类的能力来说有些痴心妄想了。
戴森年纪够大、资历够深,自然有资格对现在尚且在世的数学家做一番评判,他的目光投向吕丘建,缓缓说道,“鸟翱翔在高高的天空,俯瞰延伸至遥远地平线的广袤的数学远景。他们喜欢那些统一我们思想、并将不同领域的诸多问题整合起来的概念。青蛙生活在天空下的泥地里,只看到周围生长的花儿。他们乐于探索特定问题的细节,一次只解决一个问题。这就是我对鸟和青蛙的定义,我自己毫无疑问是一只青蛙,而爱德华就是一只鸟儿!至于你么,现在还年轻,未来的发展还非常广阔,暂时不好下定论。”
“当然,鸟和青蛙并无高低之分,数学既需要鸟也需要青蛙。数学丰富又美丽,因为鸟赋予它辽阔壮观的远景,青蛙则澄清了它错综复杂的细节。数学既是伟大的艺术,也是重要的科学,因为它将普遍的概念与深邃的结构融合在一起。如果声称鸟比青蛙更好,因为它们看得更遥远,或者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