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浓的心里五味杂陈到难以形容,这种事情的发生,想来想去,她也只能怪自己没一点酒量,却还要喝酒。
最初的羞耻过后,便是无尽的尴尬。
这样和霍尧坦诚相见,以后她还怎么和他相处?
一碗暖呼呼又很爽口的醒酒汤下肚,身体尤其是胃部感到一阵舒畅,但季晚浓心里太过纠结,只觉得脑袋更疼了。
霍尧用羞耻暴击过她之后,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得,一边吃着午餐,一边跟她说起了中元节的祭祖安排。
季晚浓心想,霍总昨天晚上一定被她折腾的够呛,所以才会干出这么幼稚的羞耻暴击她的事儿。
见她内心饱受羞耻的折磨后,霍总就很大度的翻篇了。
也算是救了她一命吧。
她就头铁的厚着脸皮,也当昨晚的事儿没发生过好了
农历七月十五的中元节,按阴历便到了八月底。
再有半个多月,就是中元节了。
霍奶奶一向很重视这些传统节日。
尽管霍钰珂就没回来过几次,但每到重大的传统节日,霍奶奶明知道是白费功夫,依然会喊她回来。
至于霍钰珂回来还是不回来,就纯看她的心情了。
因为霍奶奶的病情,今年的中元节安排其实比较简单。
全家人吃过晚饭,放河灯、祀亡魂、焚纸锭,基本上就结束了。
季晚浓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中元节过完,很快就要开学了。
暑假,就这么没感觉的要过完了。
霍尧:“奶奶说了,丙子时,冲马,煞南。宜结婚、交易、开业、祈福、安床、求子、求财。她已经给我们俩安排好了房间。”
季晚浓愣神了一下:“你说什么?我没太听清楚。”
霍尧扬了扬眉头:“你听清楚了。”
季晚浓:“”
她是听清楚了。
丙子时,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冲马什么意思,她不太明白。煞南就很好理解了,远离南方就好了。
至于后边一长串的宜这个宜那个,都不重要,跟她都没关系。
唯一和她有关系的,是那个宜求子。
霍奶奶连房间都给她和霍尧安排好了,看来求重孙抱心切。
别的都好说,能演。
唯独这个,没法儿演。
季晚浓问起了霍奶奶的病情:“她最近怎么样了?去医院检查,结果怎么样?”
霍尧非常明显的拧下了眉头,这让季晚浓心里一颤。
她捏紧了筷子:“情况恶化了吗?”
霍尧:“不好不坏。肿瘤增长速度比较慢,也没有转移的迹象。医生说能保持现状就是最好结果。”
季晚浓安慰他:“以奶奶的年龄来说,只要没有坏消息,那就是好消息。”
事后,她找医学院认识的同事咨询过脑瘤。
没敢上网查,因为网上查病,绝症起步。
医学院的同事知道她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专业名词,就简单的告诉她。
超半数以上的脑瘤,都是恶性脑瘤。必须做手术。
霍奶奶并不是恶性脑瘤,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只要检查结果,肿瘤没有迅速增长且转移,那就不需要特别的担心,但定期检查肯定是绝对不能少的。
听说是她家里的长辈,同事还很热心的给她介绍了几个专家。
挂专家号有多难,那是自不必说的。
有时候挂好几个月都不一定能挂上。
有了同事的介绍,她就可以带着长辈直接去问诊了,省去了挂号的时间和精力。
季晚浓不觉得霍家会需要这点方便,她便实话实说,长辈的孩子已经带她去看了国内最好的医生,医生这方面是不需要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