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多丈外,一处凉亭中,二道人影正在飞速的交着手,不时发出灵力碰撞的巨响和一声不甘的怒吼。
“一明,你我从未有恩怨,你却下此毒手,究竟是为何?”
那是一名灰衣老者,头发花白,此刻灰衣上有着大片血渍,脸色灰败,正在极力躲着后方一名黄袍僧人的追杀。
灰衣老者虽然狼狈,但却是不敢离开凉亭远遁,就在十丈之内闪躲,但这距离对于于修士来说,太近了,在不得已时,偶尔还得回身与身后黄袍僧人拼上一记,但每一次对拼,灰衣老者气息都会更加萎靡。
“弥托佛,段兄何出此言,你来此不就是想在生死间寻找突破的吗,老衲这算是帮了你的,日后成就金丹,可莫忘了老衲的好就是了。”
黄袍中年僧人,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追赶着,脸上更是温和,笑意满满,让人听了心中充满暖意,可是他出手却是狠辣之极,每一招都能毙敌于一伇。
他此言一出,让前方灰衣老者更是胸中郁气大增,一时间也只有竭力躲避。
而他们却没发现,这时正有一道神识笼罩而来,将这里看得清清楚楚。
三百丈外的李言收回神识,但旋即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想不到这里遇到的动手二人他都认识,净土宗的一明和尚和段未然。
“看来‘火熖宫’内并不是单独的空间,一明,看这次你还往哪里跑?”
李言虽不知道为何一明和尚与段未然动起手来,但修士之间从来又有何道理可讲,弱肉强食罢了。
而他所一直耿耿于怀的,就是当初被人算计而不能报仇,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对于李言来说,都是狗屁,只要有能力和机会报仇,最好就是马上,立即,现在!
李言脸上露出微笑的时,他的身形就已开始虚幻起来,最后原地已然不见了他的踪影。
听得一明满口和善仁义,段未然几欲回身硬拼,但已知那是丝毫活命机会都没服。
对方这是铁了心的想取了自己的性命了,就这样双方又追逐了十数圈,段未然身上再次多出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后,于是他眼中凶芒闪烁。
之前他不敢逃离凉亭,那时因为双方距离太近,只要自己出了凉亭,就处在大片厉魂生长之地了。
一明和尚只要一道灵力随意轰击,身在半空的自己,可能还未到达安全地方,就有无数厉魂攻击而至了。
既然如此,自己亦是逃走不得,那么便是自爆拉了对方同于尽,只是他真的是不甘心。
自己辛苦修炼一百多年,这次眼看就有望突破,对方却偷袭了自己,否则,真的公平较量,还不知鹿死谁手。
“呵呵呵,段兄,你想自爆吗?我看你是没这机会的。”
一明和尚仿佛看穿了段未然的心思,俩人在急速绕圈飞驰间,他依旧温和的开口,只是话里透着一股冷意。
段未然听了后,心中一惊,当下也不再犹豫,而是身体内所有灵力猛的向丹田内汇聚而去,可是下一刻他就面色苍白,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而下,本来急奔的身形也瞬间停了下来。
这时身后的一明和尚也停了下来,笑眯眯的望着转头看向他的段未然“自爆可不好,万一损了储物袋中之物,老衲岂非白来了。”
段未然按下心中惊惧,他额头汗水乃是惊出的,稍后强自镇定说道“一一明禅师,你你想得到什么,我一介散修,身家不过如此。”
“阿弥托佛,段兄此言差矣,段兄何必故装糊涂,你先后得到了二张银纸,自此就躲了起来,如果不是老衲恰巧也进入了‘火熖宫’,倒是真不知你躲到何处去了?”
一明微微一笑,他与三名师弟相遇,也是得到一些消息的,近期银色纸张之事传的沸沸扬扬,最后二张落到一名书僮和“阔剑门”刘冲手中,这是不少人知道的。
但最先出现的八张银纸落入谁手,却是鲜有人知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