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下午,曾若安给她来电话,说是户口已经拿出来了,袁苗很兴奋,“真的吗?若安,太谢谢你了。”
曾若安笑,“我怎么给你?”
袁苗想了想,“我带平平去把户口办了,到时候再找你拿户口本,怎么样?”袁苗一激动,就把需要诸一珩核准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曾若安说,“也好。你什么时候来?”
袁苗想了想,马上就可以把平平上在自己户口上的激动让她难捺,“明天,怎么样?”
曾若安看了看,“周四,怎么样?你带着平平过来,我顺便给他复查下。虽说已经复查过了,但我自己看了才放心。然后,我倒休,带着你们一起把事情办完。现在也有地方住,办完了,还可以在江城玩一会儿。”他赶紧又补充,“江城新开了游乐场,估计平平会很高兴。”
袁苗说,“可以是可以,但我周五怎么也得回来,因为我周末有场考试。”
“考试?考什么试?”
袁苗不想告诉他太多,只说,“就是一场考试。”
曾若安也没有多问,就说,“那你周三过来?游乐场怎么也要一天吧?这样,周三你们到了后,咱们先去办事,然后复查。周四去游乐场,周五再走,怎么样?”
袁苗想了想,还是顾忌着诸一珩,“还是周四过去吧,周五能玩多久玩多久,玩儿嘛,以后总有时间。”
曾若安就说好,问雷烨来不来。
袁苗想到这么多年,难得家里有个大事、喜事,都该跟着高兴高兴,就说,“我问问她,应该会去,我想一家人一起。”
放下电话,她就想怎么和诸一珩请假。
这周末本来该休息,倒是无妨,就是周四和周五,怎么和他说。实话实说,她不敢。说假话,她也不敢,因为她编不出能经得起诸一珩问的理由。
想来想去,一半真、一半假的话最难让人识别,晚上,她做好了饭,两人就坐时,她说,“这周四、周五,我想请假。”
他没有抬头,“干什么去?”
“平平上户口。”
他没作声,只吃自己的饭。袁苗等不及,又问,“可以吗?”
“落哪儿?”
袁苗把早就想好的话说了出去,“找了找我妈的户口。她的还在,想都迁在她的户头上。”
诸一珩停了手,抬起头,“真的?”
看着他的眼神,袁苗心里漏跳了一下,故作镇定地说,“真的。”
她明明白白的看着诸一珩脸上泛起一点讥讽的笑,“你确定是真的?”
袁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说,“是真的。”
诸一珩看着她,袁苗心虚的低头吃饭。
“当”他扔了筷子,饭也剩了一半,自己上楼去了。
两人又恢复了冷战。
周三下班,袁苗虽然明知诸一珩不同意,但给平平上户口事大,也就不管他。一下班,她给诸一珩发了条信息,自己就跳上公车往家奔。
雷烨已经知道行程安排,把这几天要用的东西也都基本收拾得差不多,袁苗回去仅检查了下。由于马上要好梦成真,一家人喜气洋洋,格外兴奋,一起闹腾到十一点,平平才睡去。
袁苗收拾了东西躺下,发现诸一珩给她回了条信息,只有一句话,“袁苗,你别后悔。”
袁苗带着雷烨、平平搭上了去江城的高铁,大人高兴,小孩开心,雷烨搂着平平说,“苗苗,我觉得这几个月就像遇见了贵人似的,忽然生活好像就有希望了,跟作梦似的。”
袁苗往平平的跟里塞了片水果,看他吃了,又给他擦了擦嘴角,“我也觉得跟作梦似的。”
江城到了,曾若安接上她们,袁苗说,“不去住处了,先直接去派出所,把户口落下。”
还是上次的户籍警,这次看见袁苗客气多了,还打了个招呼,“来啦。”
袁苗有些局促的朝他笑一笑,握着平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