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前,浦江就有很多江北人过来讨生活,在浦江的帮派势力当中,江北帮也是较大的一支。
解放后,上山下乡时代,浦江的知青很多就去了江北,至今靖城市还有一块属于浦江的飞地,当年就是专门安置浦江知青的。
改革开放以后,江北来浦江打工的人也非常多,两地的联系可谓非常紧密。
这些年,江口地区开口闭口都是一体化,也是基于这种现实,希望通过浦江这个领头羊,带动地区经济的发展。
不过,现在还是刚刚开始讲一体化,除了江南省靠近浦江的几个县市通过招商引资、发展外向型经济,经济发展比较快,像江北省还只是打工经济,经济一体化还没有一个成熟的模式。
毕竟,就算是一体化,还要有一个谁主谁次的问题,而现在的局面是僧多粥少,一个外资项目,只要有可能,江北、江南、浦江市都会争抢,根本不可能跟你谈合理布局。
大项目,浦江想要,江北、江南也想要,小项目,浦江也不想放弃,专家们不停地鼓与呼,但现实还是比较困难。
只有到了十几年后,浦江的低价、房价高涨,商务成本昂贵,土地紧张,加上环境压力巨大,这才有了主动疏解低端产能的需求,加上产业升级的需要,才会主动将一些产业外迁。
而且整个经济向好,优质项目也比较多,省市之间才有了更多协同,一体化的好处才显示出来。
浦江一百多年前还是个小渔村,很多人的祖籍都是江南、江北、之江,周坤林祖籍靖城,倒是也不奇怪。
不过,包飞扬也不会幼稚地认为,他和周坤林之间有这样的渊源,就能够成为盟友。到了周坤林这个层次,本身的政治色彩和立场通常都已经十分稳固,不可能轻易改换门庭。
至于包飞扬,他自带立场,作为赵家的女婿,他也不可能转投别的政治派系。
当然,派系之间,有立场、利益之间的争夺,也有传统的矛盾和敌意,但合作还是主流,很多时候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的,那就是要将地方上的事情搞好。政治就是妥协的产物,有一个这样的纽带,相互沟通与合作也会更加方便。
包飞扬连忙笑了笑说道:“那真是谬赞,靖城市的发展,那都是市委市政府领导有方,我在望海县工作的时间不长,工作方式也比较激进,我就担心留下一些不好的影响……”
“哈哈……”
周坤林抚掌大笑:“飞扬同志,你果然就像你履历上表现出来的一样,履历丰富,而不像你的年龄。”
包飞扬开口就是市委市政府,姿态摆得很正,并没有因为自己年轻,在工作中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就理所当然地据为己有,虽然那本来就是事实。
包飞扬也是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周坤林,他虽然年轻,但是官场上的规矩也很清楚,就算他是空降兵,那也是市委市政府领导下的兵。如果他能在汇浔区做出成绩,那也是市委市政府领导有方。
闻弦歌而知雅意,这就是官场上的说话方式,也就是所谓的官话。
周坤林笑着说道:“飞扬同志,你放心,我听靖城的那些亲戚说,你给靖城带去的影响,都是正面的。他们就是懊恼自己不是望海县的居民,还有就是你在靖城市工作的时间太短了,如果再久一点,靖城现在的情况也许会更好!”
“其实我也挺遗憾的……”
包飞扬微微一笑:“当时我也想在望海县多干两年,毕竟很多事情才刚刚开局,不过……我就是组织的一块砖,组织让我去哪里,我就必须去哪里,我的想法就是,不管去了哪里,都要在领导的带领下,尽心尽力,将工作干好,让领导觉得,这个小包虽然年轻,但是还知道干事情,没有瞎搞,让老百姓觉得,这个公仆,确实做了一些事情,那我就没有白干了!”
周坤林不禁抬头又看了包飞扬一眼,这个年轻人,却是年轻,但是如果你不看他的年龄,不看他的外表,只听他的言语,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