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能站住,喊了一声:“沈越川。”
“……”
过了半晌,沈越川没有回应,也没有进来。
萧芸芸怔了怔,像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开始慌了。
如果沈越川就这么走了,他不止是混蛋,还是个胆小鬼!
这时,沈越川推开门,从镜子里看见萧芸芸泛红的眼。
她哭什么?以为他走了?
沈越川不大自然的解释:“刚才接了个电话。”
萧芸芸眨了眨眼睛,把泪意逼回去,佯装不在意的“噢”了声。
沈越川也没再说什么,走过来抱起萧芸芸,回房间。
说是单人间,但其实很小,几步路就到了,沈越川把萧芸芸放置到床上,正想让她躺下去,她突然抓住他的衣襟,软声说:“沈越川,你不要走。”
她水蒙蒙的眼睛里满是哀求,沈越川克制不住的心软,只能用最后的理智说:
“你刚才不是赶我走吗?”
“你自己又回来了啊!”萧芸芸一副不管怎么说都是她有礼的样子,“现在我不准你走了。”
沈越川的太阳穴就像遭到重击,又隐隐作痛:“你先放手。”
萧芸芸固执的强调:“你先答应我不走,否则我不放手!”
沈越川不可理喻,“你这样有意思?”
“有啊。”萧芸芸扬起一抹迷人的微笑,“这样子,至少可以拦着你去见林知夏那个妖艳,哦不,清纯……”
沈越川知道萧芸芸要说什么,喝住她:“萧芸芸!”
“……”萧芸芸乖乖闭嘴,委委屈屈的看着沈越川,“你为什么还护着林知夏?”
沈越川没听见萧芸芸的问题似的,瞪了她一眼:“那些话你跟谁学的?”
原来那个萧芸芸,再生气也只会骂一句“混蛋”。
可是她刚才想说什么,妖艳贱货?
沈越川不相信国语老师教过萧芸芸这些,苏韵锦和苏简安也不会允许她这样轻易爆粗口。
萧芸芸突然笑了,开心得眼睛都亮起来:“你只是介意那几个字啊?唔,我在网上学的,一些就会,即学即用,我觉得很好!”
沈越川气得太阳穴一刺一刺的疼,想狠狠敲萧芸芸一下,可她现在浑身是伤,他只能克制住这个冲动,向他妥协:“我不走,你先放手。”
萧芸芸一点一点松开沈越川的衣襟,拿过床头柜上的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
刚才在洗手间她就发现了,她的右额角上贴着一大块纱布,应该是车祸的时候磕破了。
她撕开医用胶带,果然,额头上缝了四针。
以后……会留疤吧?
萧芸芸放下镜子,慢慢躺下来,闷闷不乐的样子。
她平时再怎么大大咧咧,对这张脸还是不免在意,在脸上留疤……大概没有女孩愿意让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沈越川不习惯萧芸芸突如其来的安静,说:“我会叫人帮你找祛疤的药,不用太担心。”
萧芸芸闷闷的说:“要是我脸上永远留疤呢?”
“我会觉得很可爱。”沈越川的语气软下去,摸了摸萧芸芸的头,“先睡吧。”
萧芸芸不放心的看着沈越川:“说好了,你不准走!”
沈越川说:“我不走。”
他也不打算走了,反正萧芸芸有无数种方法把他叫回来。
萧芸芸半信半疑,叫人送了一床干净的枕头被子过来,看着沈越川躺到沙发上,她才放心的闭上眼睛,没多久就陷入熟睡。
沈越川迟迟睡不着,不是因为沙发不舒服,而是因为事情越来越复杂。
他好不容易狠下心,让林知夏搅动风云,眼看着萧芸芸就要对他死心了,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却改变了这一切。
真相浮出水面,一切又回到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