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
广州省里面还在磨,按照朱立东的说法,明年二月签下合同应该没问题,他们在很多方面都达成了一致的意见,江苏的合作模式定下来后,对其他省份也会有促进的作用。
安排好了一切,已经进入了腊月,眼看逼近年关,陆峰先给江晓燕打了电话,问她确定不回去,江晓燕说她已经让厂子放假了,自己过年要参加一个活动班,说是什么奥数班,要去国外参加集训,顺便去米国唐人街感受海外的春节。
陆峰在电话里听着江晓燕说着这个奥数班多好,花了多少钱,孩子学习成绩提高的多快,最主要的是这个成绩海外高校都人,现在是给多多铺路,等她高中就送海外,可以直接上名校。
江晓燕在电话里透露着期望,可陆峰听到的却是多多在那边闹脾气。
“你该让孩子休息就休息嘛,大过年的。”陆峰无奈道。
“多好的机会啊,她现在就是学习的时候..........。”
“我想去找爸爸,我想回村!”多多的声音里透着委屈。
“你给我闭嘴,回村干啥?种地去啊?”江晓燕朝着多多呵斥道:“把那两股尿给我憋回去,谁家孩子跟你似得?”
陆峰听着这些话也只能放弃劝说,江晓燕对于孩子的教育和村里那些人没什么区别,只愿意把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堆砌给她,这些资源是江晓燕小时候想都不敢想的。
挂了电话,陆峰给老妈打电话回去,说自己明天就回去。
安排好了一切,次日陆峰踏上了私人飞机直奔老家。
腊月的北方是冰雪的舞台,陆峰不明白为什么多年后很多人会讨论北方冷还是南方冷,当他走出机舱,面对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气,一瞬间感觉皮肤都收紧了,急忙叫人拿出一件加厚的大衣套在了身上。
天空是灰蒙蒙的,头顶的太阳散发着昏黄的光芒,空气中飘荡着刺鼻的味道,这种家家户户烧煤产生的污染可能是无数人所谓童年的味道吧。
出了机场,上了车,朝着县城直奔而去,一路上司机聊着这一两年城市的发展,说现在的钱不值钱了,虽然挣的比以往多了点,可也不经花。
陆峰听着念叨,目光看向车窗外,车内开着空调,外面寒风凛冽,车窗上已经结上了霜花,想要看个清楚,需要用手把霜花擦个干净,那种冰冷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路边两排笔直的大白杨,光秃秃的,树干都散发着灰白色,上一场还没来得及消散的大雪将树叶铺盖住了,这个世界单调又荒凉。
偶尔路过几个人家,门窗上耷拉着外窗帘,窗户上用白色的塑料覆盖了起来,窗台角落里堆放着煤块,出来铲煤的男人穿着笨重的棉裤,看到有车辆飞驰而过,回过头瞭望了一眼。
陆峰看着眼前熟悉极了的景象,心里略有波澜,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每一次回到北方,他总为这里感叹,也会想起小时候的事儿,可又不愿意留下来真的为它做点什么。
把车窗升了上来,他靠在位置上忽然心里响起了一句话,我那又爱又恨的家乡!
随着车子驶入县城,四周开始繁华起来,穿过全县最繁华的那条十字街,车子停在了一处二层小洋楼门前,大门口挂起了红灯笼,地面也被清扫的干干净净,家里人全都站在了大门口等着。
陆峰的老妈看到车子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这是两年来陆峰第一次回来,车门被拉开,老妈看着陆峰关心道:“冻坏了吧?快进家,上炕头捂一捂!”
相比较上一次,这回家里没什么人,只有十来个直系亲属,进了屋,一楼的炕上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水果和干果,家里人互相寒暄着。
陆峰对于几个亲戚没太多的印象,只能微微笑一下,坐在炕头上聊着天,说着这两年在外面都干了点啥。
不知不觉窗外已经飘起了雪花,老爸把炉子早早的点着,几个亲戚帮忙干着活儿,忙活着准备晚上炸油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