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白菱握手时,仍然一眼就看到了虽然很浅淡但是仔细看已然可以发现的那道印痕,就像是一直藏在自己心间一样。
沙晓鸥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呆坐在床上,目光望向旁边的办公桌。
桌上已经没有了那旁氏冷霜瓶,这是白菱一直在用的护肤品,衣帽架上也只有自己一件淡蓝色的衬衣形单影只的挂在上面,伊人气息犹存,但却早已人去楼空。
墙上还挂着一张即便是现在看起来也很惊艳的电影海报,美国电影《沉默的羔羊》海报。
这是一个同学的亲戚从香港带进来的,据说是从美国还是澳洲带回来的,看着朱迪福斯特那张用骷髅飞蛾遮住的樱唇,带来的惊悚感觉让沙晓鸥的头脑顿时又清醒了几分。
《沉默的羔羊》记忆中都是好几年后沙晓鸥都当了镇党委副书记之后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看了盗版的vcd碟片,给他的印象很深。
而这个时候之所以贴在屋里,大概也是有点儿小资的虚荣心吧,无论是自己,还是白菱好像都有点儿这个意思。
现在?那也就是说自己好想回到了从前?
下意识的举起手来,看着自己这双肌肉饱满充满力量的双手,这怎么可能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男人的双手?
还有这扁平而且充满雄性气息的腹部,和那个赘肉满腹腰围突破三尺一的身躯怎么可能联系起来?
还有这样式古老的白棉布四角短裤,这是母亲替自己做的,比起那种商店里卖的廉价三角裤实在要舒服太多。
可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这肯定是一场梦,没有任何可能会变成这样,哪怕无数小说和电视都在演绎着种种可能,看得人如痴如醉,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沙晓鸥却有些不能接受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沙晓鸥站起身来,迈着有些虚浮的脚步走到窗旁,他甚至有些不敢向外看,他怕看到的一切自己无法接受。
扑面而来的清风让本来还有些懵懂的头脑清醒了不少,就像是宿醉之后被风一吹,沙晓鸥的思维也一下子灵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