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邀请函没。”
“他孙思邈再厉害,难道还敢看不起我们太医令?”
“老夫没收到。”这会儿,刚刚从宫里回来的太医令,恰巧听到了两医正的议论,当即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两位医正都才三四十岁的样子,但太医令一看就是五六十往上了,头发都白了。
说完这话,就放下了自己的药箱道,“行了,你两人就别在那里议论纷纷了,孙道长给谁发邀请函都有可能,但决计不会给我们发邀请函。”
大明医院的事儿,他还是听说了的。
作为太医属的太医令,不管是谁多多少少都会给他点儿面子,毕竟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求到他头上。
“太医令,这是何故?”正在配药的医正顿时不解道,“难道说,孙思邈还敢看不上太医令?”
同行相轻,甭管孙思邈有什么本事,但想要他们服气,哪儿有那么容易。
“行了,说了你们也不懂。”太医令倒是没心思和他们八卦,摆了摆手,道,“你们也不用为此介怀,太医属没有任何人会收到孙道长的邀请函,倒不是因为医术的问题,你们用不着多想。
而且,孙道长的医术老夫也是领教过的,能得到他邀请函的,的确当得一声名医。”
活到了他这把年纪,倒是没把这些名利看得太重。
也就是如今走不开,要是能走开,他还真想去见识一下孙思邈说的那些。
他虽然没收到邀请函,但并不代表他没看过啊。
两医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倒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而在长安市面上,今天就好玩了。
几乎是有些名头的大夫,今天一个找不着。
好些仆役满长安的打听各个大夫的去向。
平日里少了一个两个的,大家还不觉得,毕竟找不到姓张的找姓王的好了,可一下子都找不到,那就难为了那些仆役。
当不少仆役都在打听各个大夫的去向时,一茶楼里,好些个在长安颇有名望的大夫齐聚一堂。
“说实话,收到孙道长的邀请函,老夫是真的高兴。”有人摇头道,“老夫也想将医学发扬光大,也想继续在医学的领域探索,可见你们都收到了孙道长的邀请函,老夫又有些犹豫了。”
“你别不是觉得咱们不配吧?”有人打趣道,“老刘,可不带这样的啊。”
“对对对,老刘,可不带这样的。”他说完,顿时就有人笑道。
他们是开玩笑的,大家都清楚。
老刘却是摇了摇头,道:“你们看看今天这里有多少人?长安稍微有点儿声望的大夫都在这里了吧?
老夫敢打赌,就我们今天这一聚,不知道满长安有多少人寻医无门。
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
我们这要是都走了,未来长安的老百姓看病又该找谁呢?
都说医者父母心,老夫不忍心啊”
老刘能收到孙思邈的邀请函,自然不是没道理的。
听他这么一说,刚刚还在打趣老刘的那家伙当即也是点了点头,道:“老刘说得对,虽然孙道长的邀请函让老夫很动心,毕竟那可能是我杏林最大的盛世,但老夫不走了,也上了年纪了,你们去吧。”
“老夫也不去了。”老刘咬了咬牙,说道,“这长安总要留些人的,不能都去了。”
“都不去了?”有人有些恍然,还别说,要是没动心的话,他们就不会聚在这里。
“去还是要去一些人的。”老刘说道,“如果真按照孙道长所言,这必然是我医学发扬光大的一个机会。
作为一名大夫,谁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但问题是都去了,长安的百姓怎么办?
虽然太医属也在培养大夫,但太医属培养出来的大夫,能有几个会为老百姓看病的?”
他们都知道,这事儿要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