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要想给拽下来,还真有些困难了。”
“你啊你,幸亏那孩子性格好,不然别的男人,哪肯听没过门的妻子说这样话?要拽男人的尾巴,还反了你了。在乡下那会儿,就知道这些京城官宦家的规矩大,难得那孩子倒不是个目中无人的。”
“祖母你只是听说了他性格好的那些事情,你还没见过他性格不好时的模样呢。”顾绮罗咳了一声,暗道这一点,京城里那些被他揍成猪头的纨绔可以作证,因为看了我一眼就差点儿让他刺瞎了的关山霸也可以作证。
“这不好吗?那孩子虽然冷冷淡淡的,但却对你好。”周太夫人欣慰笑笑,和顾绮罗说了这半日的话,她觉着心情十分舒畅。
祖孙两个闲聊着,不一会儿顾兰绡和顾清风也过来了,小小的花园里便充满了欢笑声。
正热闹的时候,就见杏花匆匆走过来,看见顾绮罗便道:“到处找不见姑娘,原来是到园子里来了。”
“是啊,我陪祖母出来散散心。”顾绮罗抬头看了看天色,微笑道:“这才晌午刚过,你怎么就回来了?莫非今天百味馆没有客人?”
“没有客人?那怎么可能?就这么几天工夫,约好了日子的客人都排到半月后了。”杏花说起这个,便笑起来,又接着道:“所以奴婢想和姑娘商量商量,看看是不是咱们也该把每天开席的次数放宽一些了。”
周太夫人一听这话,便对顾绮罗道:“既是有正事,你就回去吧,让你妹妹和弟弟在这里陪我耍一会子,我也就该回去了。”
顾绮罗也知道杏花是有事情要说,于是起身道:“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了,二妹妹把握着时间,过会儿就送祖母回去,虽然如今是春暖花开,可还有风呢,着凉了不是闹着玩的。”
“行了行了, 年纪轻轻的,比我这个老婆子还啰嗦。”周太夫人就挥挥手赶顾绮罗离开,那边顾兰绡也笑着保证自己一定会照顾好祖母,顾绮罗这才打趣了两句,和杏花回到自己屋中。
“姑娘,先前二爷过来百味馆,和我说了琥珀那个案子的结果。”杏花一面说着,就替顾绮罗倒了杯热茶,却见自家姑娘指着桌上的点心道:“今天上午厨房刚送过来的,我料着你午饭未必能吃饱,特意留了几块,味道不错,你尝尝,吃完再说。”
“多谢姑娘。”
杏花心里感动,她为了不给自家姑娘添麻烦,每次在百味馆都是做完饭菜后匆匆扒两口就尽快赶回府中,虽然这其实没有什么用,但早回来一刻,总觉着比晚回来心里托底。
于是吃了两块,然后擦擦嘴,就又急忙道:“真是想不到,琥珀那个贱人骨头竟还挺硬,说什么也不肯招供幕后主使,只说她在太太面前向来都受宠,后来老太太来了,太太把她派过去服侍,老太太对她不满,动不动就撂脸子骂她,她心中不忿,这才起了谋害主子的心思,竟是把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了,顺天府尹判了她绞刑,她也不改口。”
绞刑就是死罪。这里顾绮罗听见琥珀竟是宁死都不肯出卖吕夫人,不由得眉头一皱,旋即叹了口气道:“看来不管怎样坏心的人,也有可能得个忠心手下。只是这事儿却不是她说了算,她一个丫头,从哪里找这样稀奇古怪的木头?又怎么会知道这木头的毒性?说是没有幕后主使,那位府尹大人就真的信了?”
杏花咬牙道:“可恨就可恨在这里,那琥珀竟能把醉乡木的毒性来历都说的清清楚楚,只说她是从小儿跟着父母到处流浪时,偶然知道了这么件东西,然后这东西就一直在她身边,这一次因为不忿老太太对她不好,所以才拿出来用,还说从用了这个的那一天起,她就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了。”
“一派胡言。”
顾绮罗听得大怒,不由从椅子上霍然起身,咬牙切齿道:“祖母何曾对她疾言厉色过?不过是知道她是太太的人,所以不予理会罢了,这贱人竟然敢污蔑祖母,宁死也要为她那恶毒的主子唱一唱颂歌,可恨,真是可恨之极。”
杏花苦笑道:“可不就是这么说呢,但坏就坏在那个贱人竟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