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从燕京到闽州的沿途,有不少官员都与我永乐侯府颇有渊源,如果宁王殿下坚持要和我过不去,我少不得要交代那些官员,在路上对宁王多多关照了。毕竟,如今的世道不怎么太平,燕京到闽州路途遥远,你又一向体弱多病,万一在路上遇上个把刺客什么的就不好了。”
长安瞪大了眼睛。
宣阳长公主这是在威胁宁王,要派刺客沿途追杀他!
岂有此理!
姜孚琛却毫不在意,温和道:“长公主有这闲功夫管本王的闲事,不如多关心关心周侯爷。本王听说,昨天夜里,有人未得圣谕,居然敢擅自调动兵马……”
他的话音未落,外面就有永乐侯府的护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不好了!长公主,不好了!侯爷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刚刚被锦衣卫的人带走了!”
宣阳长公主大惊失色。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护卫痛哭流涕道:“小的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在刚才,元指挥使亲自带着一队锦衣卫,闯进侯府,什么也没说,就把侯爷带走了。”
“怎么会?”
事发突然,宣阳长公主急的六神无主。
慌乱中,她看到坐在堂前悠悠哉哉喝茶的姜孚琛,脑中灵光一闪,猛地反应过来。
“是你!”她瞪着姜孚琛,眼神淬了毒一般,“是你做的,对不对?”
姜孚琛悠然一笑。
“都督府不得圣谕,擅自调动兵马,本就是掉脑袋的死罪。周侯爷枉顾律例,明知故犯,被陛下问罪,与我何干?”
“姜孚琛,你这竖子!总有一天……”
宣阳长公主怒极,哽了半天,却甩不出任何强有力的威胁。
“我们走着瞧!”
说完甩袖离去。
长安看着宣阳长公主的踉踉跄跄的背影匆匆消失在壁影后,心里一阵畅快。
真是恶有恶报!
不过,周侯爷被抓又是怎么回事?
真的是宁王做的吗?
长安疑惑地转过脸,正对上姜孚琛含笑的双眼。
“五军都督府的这些武官,利用职权便利,擅动兵马为自己办私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不过,现在正是多事之秋,闽州暴乱,陛下对兵权之事十分敏感。周鹏飞这时候还敢顶风作案,根本就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只是让内阁在陛下面前透了个音儿,陛下果然勃然大怒。”
三言两语解释了来龙去脉。
她十分羞愧,道:“真是抱歉,给殿下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这次因为她,他是彻底把宣阳长公主得罪死了,万一将来宣阳长公主报复起来,给他招来灾祸,那真是天大的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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