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以阿玛之尊强行压服,“皇上天纵聪颖,也是你可以比拟的?”
“儿子不敢比拟皇伯父,不过,见贤思齐,总是好的。”
“那,你皇伯父那么多仁孝之处,也不见你学,偏学这些调皮捣蛋之事?”
“儿子现在还小,等到大一点了,自然就要学皇伯父仁爱之举了。”
长期以来,父子二人的对话总是到此为止,接下去,就是奕以家法处置。暗想想,也实在是伤神,自己居然连个几岁的孩子都说不过?这算什么事嘛?
今天还是一样,载澂在书房又调皮了,给人告到奕处,当阿玛的心火直冒,回到家,命人将载澂传了过来,和往日一般无二,说不到几句,又给儿子驳得无言以对,正要让下人传家法,听见外面有孩子的嬉笑声响起,“闹什么?”
大妞蹒跚着脚步,像个可爱的地老鼠一般的跑进书房,“阿玛,我回来了”
“啊,妹妹回来了”载澂欢呼一声,跑过去将小妹抱在怀里,再也不肯松手,“宫好玩儿吗?今儿个怎么想起来回府了?是不是想哥哥了?”
“混账”奕对儿子以小妹为挡箭牌的招数早已经熟稔在心,硬邦邦的一句话没有吓到儿子,倒让见到阿玛满心欢喜的女儿吓得眼圈一红,“阿玛?”
“乖,你乖。”奕从他怀里接过女儿,低声的哄着,“阿玛不是说你,你最乖了。”说完又望着儿子说,“不要当小妹回来,你就可以有挡箭牌,能躲过这一劫,这一次,非让你学得一点教训不可”
说话间皇帝迈步进到书房,他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闻言一笑,“那,朕给他做挡箭牌,怎么样?”
奕吓了一跳,转脸看过去,皇帝在前,额里汗和六福跟在身后,正站在书房的门口,向里面笑眯眯的张望呢。
大妞娇呼一声,从阿玛的怀里出溜下来,几步到了他面前,扬起小脸儿来告状,“伯父,阿玛吓唬我。”
“不怕的,伯父给你做主。”说着话,他举步入内,对伏地碰头请安的奕看也不看,在他桌案后面坐了下来,“怎么了,载澂,又惹你阿玛生气了?”
“侄儿不敢。”载澂跟在父亲身后也跪了下来,“总是侄儿顽皮荒唐,惹阿玛生气,请皇伯父恕罪。”
“有些事啊,朕虽然是皇帝,不过持身不正,更曾经在上书房留下无数恶名,现在也难以训教于人。”皇帝苦笑着摇摇头,“朕当年和你一样,成天惹阿玛生气,这一层,你我叔侄倒是有共通之处。不过呢,这其也有分别。”
“就拿你皇祖父来说,成天为国事操劳,日渐苍老之下,他老人家在世的众多子嗣之,不是朕自夸,也只有朕啊,能够用一些调皮小事,驳他老人家一粲。而你呢?”
皇帝的脸色逐渐转冷,“你阿玛为国事操劳,如今担着这么重的差事,怕是连回府也不得休息,你还要为他增添困扰吗?”
载澂心不服:怎么叫他当年就行,自己现在就不行?只是他是皇帝,不敢像和阿玛那般的犟嘴,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朕知道,不论是朕当年,还是你现在,所做调皮之事,目的只有一个,只是想得到阿玛、先生、师长的关注而已,是不是?”
载澂心一动,“您是怎么知道的?”
“混账”奕回头训斥这个逆子,“你这是和皇上说话吗?没规矩的东西”
皇帝摆摆手,继续对载澂说道,“朕能够知道这些,并不稀奇啊,因为你皇伯父当年,也是这样的呢甚至比你现在,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哩”
载澂觉得好笑,呲牙乐了起来,“去吧,朕和你阿玛还有话要说,等日后有机会了,你到朕跟前来,我们一起探讨探讨调皮之道。”
载澂大喜,高高兴兴的碰了个头,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等到孩子退出去,皇帝逐渐收拢的笑容,让奕站了起来,“你啊,年纪不大,火气倒不小。嘿”
奕不知道他何指,唯唯应着,在一边垂手肃立。“载澂淘气是不假,但你以为只靠行家法就能够让他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