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俊的脸庞上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额头俯下,用自己的鼻尖儿蹭了蹭她的小鼻头儿。
安宁愣在原地。
姓权的……这是在夸奖她?还带着点宠溺的味道?不不不!一定是她疯了!是她刚才被姓权的捏住了肩膀,那疼痛抽到了脑子里,让她脑袋抽掉了。
阴狠玩意儿跟她说话的语气怎么可能带着宠溺?
一定,一定是她疯了!
“事儿么,就是这些了。”权煜皇将削尖的下巴抵在她的天灵盖上,给自己的下巴找了一个特别舒服的扶手,“你有想问的就快点儿,过了这村儿,可就没有这店儿!”
安宁眨巴眨巴狐狸眼儿,“事情么,我刚才已经听了七七八八,没什么特别好奇的了。”
她那个刚正不阿,从来不畏惧强权的老爸,为了让权家父母死的不那样不清不楚的,把自己的命儿也给搭了进去。
事情,她都搞清楚了。至于他们老权家当年的那点事儿,以及现在的这些事儿……
她也从不好奇,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
无意参与,更不想牵扯进去。
不对,应该适当的稍作调整。
因为她老爸的原因,她已经不可避免的被牵扯了进去。只能希望……她不要被卷入的那么深了吧。
想要完全的避开,撇清自己,肯定是不可能的。
远的不说,害死她老爸的这个杀父之仇,她必须要报了。
“权煜皇。”
“说!”
“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估计就算进入检察院,调查出来我爸的死,我也不会想要去报仇什么的。”
“因为你没那能耐报仇。”权煜皇说的轻描淡写,却,很戳人的心尖儿。
绝大部分的时候,实话就是这么血淋淋的。
一点都不美好。
残忍的让人无法接受。
是的,如果没有这位权倾朝野的权五爷,她就算知道了害死她老爸的人都是谁,她也不会想要去报仇。甚至于……她连心生出报仇的念头,都不会有。
权煜皇说的一点儿不假。
因为她没那能耐,就她一个人,给人家塞牙缝,人家都还塞牙。根本啊,就不会把她这种卑微到了尘埃里的小人物,放在眼睛里。
说的再难听点,却也更直白一点好了。
她,连给那群人害死,让她闭嘴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她实在是太卑微,太不起眼儿了。
“是啊……”安宁也不气馁,笑眯眯的弯了弯那双狐狸眼儿,“可我这不是遇见权五爷您了么。只要我牢牢的坐在您这条大船上,不怕这杀父之仇报不了呢。”
害死权煜皇父母,以及他上边三个哥哥,妄图夺取霸占他权氏资产的人,与害死她老爸的人,完全是一致的。
她还担心自己的这个仇报不了么?
根本就没在担心的好么。
男人好笑的低头斜睨她一眼,漆黑的瞳仁,透着点丝丝点点的探究,却都一一的隐藏在了诡谲之下,“安小妖,你就没想过五爷这条大船,肯不肯给你坐。”
“一定肯给我坐的。不但会给我坐,还会给我一个头等舱坐!”
“你就这么确定?”
安宁狡黠的勾了勾嘴角,冲男人掀唇一笑。
当真是……
笑靥如花,冠盖满京华。
犹如百花齐放的花圃中,绽放的最娇艳的那一株……曼珠沙华。
透着蛊惑人心的魅惑,又沾染着沉醉人心的清香。
美,美的让人不敢再多看一眼。只怕再多看一眼,这就会成为最后一眼。
太过美好的事物,总是令人不舍与留恋的。
却也忍不住的想要再多看她几眼,因为,这美,是多看一眼,就少一眼的。
“当然了。我还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不管权五爷您想做点什么,我看到的内容,一定都会是很重要的悬索!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