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有了!”
吴佰铭沉声的叫喊出来,金锋蓦然回头。
只见着吴佰铭正蹲在正三点位的左边土坑里,在他的脚下的一处泥土中,露出一圈黄黑色的轮廓。
“哥窑!!!”
“盘子!”
吴佰铭冲着金锋低吼出声。
金锋心头一抖,正要上前的时候,远处一个声音传来:“收都别挖了。吃饭。”
听见这话,金家军全体人员不由得变了颜色。
喊话的是张思龙。他喊这话的意思,就是出了状况。
所有人不动声色收工,到了队长家里一看,个个气不打一处来。
队长家里来了好些个人,不少是本队的村民,还有队长老婆娘家的亲戚,都是赶了集会之后到队长家混伙食的。
反正,这些伙食费还不是施工队给钱。
当队长说了一番话出来之后,金家军的人顿时就怒了。
你妈逼!
无数人在心里暗地爆了粗口。
队长说,明天要安排自己的四个亲戚,去帮施工队做小工。
张思龙肯定不敢说不同意,相反的,张思龙在答应把沙石水泥土石方的运输全部交给队长来做,这可把队长乐坏了。
答应贪得无厌的队长让他的四个亲戚上工地,意味着留给金锋的时间也就今天晚上了。
到了这份上,金锋也就不会再对他客气。
不动声色扫了一圈眨眨眼,戈力站起身来举起大酒杯来冲着队长笑着说道:“队长,敬你一杯。我们南方人在这里还得靠你照顾。”
“这杯我干了,你随意。”
队长猛然脸色一沉,摆手叫道:“什么叫你干了我随意?”
“太瞧不起人了。我,也干了!”
战斗,从这一刻在酒桌上打响。
散装的白酒开始用小杯,然后是盅,最后变成了碗。
金家军的八个人对战队长一帮子九个人,外加四个老娘们,战斗之惨烈,惨不忍睹。
金家军每个人都清楚,今晚不把这些人喝趴下,那明天也不用再上工。
每个人都拼了老命的灌对方的酒,场面极度热闹,也极度危险。
鏖战正酣的时候,金锋默默进了卫生间,掏出了药粉来配置成药,冷漠一笑。
这一场酒足足喝了整整六个小时,直到晚上十二点才宣告结束。
金家军被放翻了五个,队长那边连男带女八个人彻底焉菜。
东北酒坛子,确实不是盖的。
金锋一帮人跌跌撞撞回到工地上没多久,队长这边就叫了救护车。
剩下金锋、吴佰铭和弓凌峰三个人都是老手,在被金锋施针之后,三个人喝了整整一大桶矿泉水才缓过气来。
互相看看,面露苦笑,修整了一会,挣扎起身,开始做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发掘。
最先出来的是下午吴佰铭发现的哥窑盘子。
直径二十公分,高六公分的哥窑大盘子,胎骨呈土黄色,米黄色釉。
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开片纹。
这是哥窑最著名的金丝铁线。纹路清晰,釉质纯厚。可惜有两道黑色的沁色,这是由于身处东北黑土地的原因。
深埋地下近八百年,器物上有沁色,那是最正常不过。
这种黑色的沁色显现在哥窑盘子上,并无大碍。因为本身哥窑就有金丝铁线。
哥窑作为宋代五大名窑,更是神州历史上最著名的瓷器之一,存世量不过一百多件,比元青花还要稀少得多。
在当时北宋那个环境下,打了契丹打西夏,打了西夏打金国,虽热被后世很多人误解,但在当时,北宋的战斗力强悍确实不是吹的。
随着宋徽宗父子俩被团灭,泥马渡康王南宋成立,又跟金国元蒙再打,一直打到崖山亡国。
岳飞等抗金名将在怼金国的数次战斗中胜率也是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