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太太送回去吧?”
“回去还有孙子看。”
我终于提起了那个已经放下很久的名字:“芳姨……有消息啦?”
老鹞鹰点了点头:“国内的朋友说,她落在版纳了。”
“整天穿着民族服装,还开了个挺洋气的咖啡店,就是生意不怎么好,一天也进不去一个客人。”
我怎么想也无法将民族服装和咖啡店联系到一起,刚要张嘴,老鹞鹰抢先一步说道:“还没呢,估计快了。”
他说的是孩子。
我笑着将酒瓶放在了嘴边,一仰头,一瓶酒就跟没有任何阻拦似的,喝了下去。
嗝!
打了个嗝,随手将瓶子扔到了桌面上:“这玩意儿不咋地,涨肚。”
“整点路易啊?”
“等我。”
老鹞鹰抬腿走了出去,没多大工夫,端来一瓶路易,一碟子鱿鱼丝,就这么从茶几地下拿出来几个小杯,我俩一人倒了一杯:“别糟践了啊,挺贵呢。”
我看着老鹞鹰端着杯在那儿品,就觉着闹挺,抬手一杯酒就倒了下去。
那给老鹞鹰气的:“真挺贵呢,我从外边弄过来,得好几万一个,你这么喝,不白瞎了么。”
我喝完,感受着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看着老鹞鹰问了一句:“心疼啊?”
老鹞鹰拔着的脊背立时弯曲了下去:“不是,这玩意儿不是这么喝的。”
我笑着伸手指向了他:“哈哈哈哈,你也不敢和我说实话了吧?”
我正在笑,老鹞鹰突然仰头干掉了杯子里的酒,亮出了那只颜色不一样的手说道:“自从它断了以后,我就没敢过。”
一时间,气氛有点变了。
我揽过了老鹞鹰的肩膀,混身酒气的问道:“还恨我啊?”
“恨。”
他又在我的摇晃中,补充了一句:“也不恨。”
老鹞鹰说道:“你是砍了我的手,但给我的更多,没有你,哪怕我两只手都好使,这夜秀能是我的么?”
“这勐能的散货能归了我么?”
“我最多,也就是在老乔手底下接着管车,还得让他吓唬的一愣一愣的。”
“我知足。”
不管老鹞鹰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听完了挺高兴。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知足就好,就怕有些人未必能有你想的明白。”
“你说佤族头人啊?”
老鹞鹰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没隐瞒,点了点头。
“那就办了他,再扶上来一个不就得了么。”
我看着老鹞鹰解释道:“咱不是混江湖了,要是今儿办了这个、明儿办了那个,这勐能、勐冒谁管?”
“我想收他的心。”
老鹞鹰摇了摇头说道:“那我不会。”
“你要办他的时候倒可以告诉我,我这边车一派出去‘咔’保证他能飞出十好几米远。”老鹞鹰连说带比划的,还挺洋洋得意。
我笑着靠向了沙发靠背,两只手放在了脑后,刚要放松下来,老鹞鹰突然抖了一下,说道:“你等我会儿。”
他从茶几地下拿出了对讲机喊了一句:“上人。”
随即打兜里掏出了针管,走向了厕所,临进去之前还冲我说着:“等我啊,一会儿我陪你喝个痛快。”
我看着老鹞鹰进去的身影,心里说了一句:“完了。”
从司法委出来到现在,还不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