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位置上,两只军靴就搭在桌面,他那鞋底干净的像是被狗舔过,一点都没有军旅痕迹。
“刚给我打的电话,说是要和咱们开一次电话会议。”
电话会议?
我看着老乔:“我听着怎么那么虚呢?”
老乔回应道:“能不虚么?”
“自打电视上的新闻播出,我琢磨着他们就应该坐不住了。”
“新闻要是再往下播出后续报道,就该播放当时大包总在街头让人掳走的画面了……”
赛索坏笑着说道:“他们是不知道咱这儿还掐着底牌呢,没准,还以为将了咱们的军。”
半布拉继续分析:“佤邦政府估计会先要求和大包总通话,毕竟在他们看来大包总已经死了,从他们的视角来看,咱肯定不会同意。”
“这个时候,就可以为咱们扣上一顶‘囚禁’佤邦领导人的帽子。”
“以解救大包总为由,奔勐能出兵。”
我拿起了老乔桌面上的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用这个行为来区分自己和赛索他们的地位不同,却自顾自的说了一句:“我还以为得上谈判桌呢。”
随后看着老乔:“这事您打算怎么办?”
老乔抻了个懒腰,说了句:“你办吧,我别墅里的狗该喂了。”
说着话,我眼看着他站了起来,顺势把我摁在了刚刚坐过的那张椅子上。
这个动作的政治信号可太强了,赛索与半布拉同时看着我瞪大了双眼!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要……立储?
半布拉和赛索机械性扭动着脖子相互对视了一眼,整个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心里泛着黄莲般的苦。
立你家了个逼的储!!
这是老乔跟我说了一句‘汝兄身体薄弱,汝当勉励之’!
他他妈是要让我放心的去背这个黑锅,为了让我安心,在不断的释放‘我很安全,无论怎么样我都很安全’的信号。
真要是立储,现在他就应该给我司法委的位置,而不是给我摁在这把破椅子上,让别人胡猜,更何况,我凭什么当这个储君?
老乔走了,走的得意洋洋。
我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
半布拉还问了我一句‘疼么’?
“许总,这是……什么意思?”
他或许感觉到了这句话问的不妥,连忙改变话里的含义:“我是问,乔老让咱怎么答对佤邦?”
我没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尽可能镇定的拿起了电话,打向了园区:“喂,老林?把你手底下那个打手,就唐山那个,嘴皮子贼利索那个,派过来让我使使。”
“不干嘛,你让他过来得了。”
挂了电话,我才冲着半布拉和赛索说道:“老乔让咱们激怒佤邦,他要一个窝心脚踢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