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岁的中年人,有些驼背点点白发,酱黑色的方正脸,一双大手,咧嘴笑。“修啥啊,前些天说要开发,人家老板跑来,国家说,要保护山林,说啥不让,人家都跑了,谁来修啊。”
李枫笑了笑,这事不好说,这片山林生态保护不想做好都不成,对外路不通,外边人进不来,没的开发,山林生态好,说到底,是好是坏,没个结论。
多半山民当然希望开发,外边大老板有钱,手指缝**够他们吃穿的。一路上,边走边聊,十多里地,走了一个来小时,到了李家坡村口,李枫搬下行李。“叔,有空到我家喝酒。”
“行行行。”
李枫家在村东头,离着村口不远,没着一会来到一小院,小院是石块堆积起来,院子里是三间石基土坯黑瓦大屋,靠着东边的院墙是两间小屋做着厨房的。
一中年妇女,正在院子里水井边淘洗着豆子,抬头看着站在门外的大高个子,一愣,手里竹筐摔落地上,一脸不敢相信惊喜。“小枫回来了?”
“妈,我回来了。”
夜晚,李枫躺在熟悉的木床上,耳边是熟悉陌生的虫鸣鸟叫声和娃叫声渐渐起来,时不时远处山里还有些怪异的兽吼声,夜晚山村并不平静,没有人类活动,小动物们过起自己小日子,叽叽喳喳闹腾。熟悉的环境,令人心安,李枫没多一会就睡着了。
一早,李枫起个大早,山里空气好,睡着香,精神头跟着好了许多。“妈,早上吃啥?”
“豆花。”
李家坡豆花都是自己家磨豆腐,手工做着,白嫩嫩的,上面浇上浇头,剁碎的榨菜和炸香的碎花生米,搭配着红彤彤辣椒油,抓一把碎香菜沫子,一洒,别提多香味。
李枫连吃了三碗,这才放下,搁下碗筷,吃过早饭,李枫跟着老妈去菜园帮着浇水,李枫爸爸在外边打工,平时很少回来,妹妹李彤在县里上高总,寄宿生,个把月才能回来一趟。
菜园离着李枫家有二里多地,靠近大河的一片山坡地,将近一亩,算是不小的菜园。
“咦,妈,这是怎么回事啊?”菜园里乱糟糟,黄瓜杆子歪歪斜斜倒着,不少黄瓜秧子都给拉到了,辣椒,茄子,豆角,西红柿全都祸祸的,东倒西歪,大风刮过似得。
张凤琴骂了几句,边扶着黄瓜杆子边说。“还不是野猪闹的,这几年山里野猪越来越多,时常跑村子,我本想等你爸回来,去山上砍些树桩,把篱笆重新弄下。”
野猪,李枫小时候倒是见过,之后没听说山里有了,怎么没几年功夫,闹出野猪祸祸来了,一问才知道,近十年政府搞生态保护,野猪成了保护动物,杀了犯法的,这才到今天这地步,闹出野猪祸祸。“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野猪祸祸菜园,庄稼吧,政府没啥说头。”
“说啥啊,政府现在也头疼着,这两年野猪祸祸庄稼的事情越来越多,不少人去街上闹,去年秋天,镇长各村跑,召集人手,打野猪,可现在猎枪早交给政府,没着猎枪,谁干上山打黑老虎啊。”张凤琴说着,野猪越加多了,祸祸菜园也就算了,可庄稼地要给祸祸了,一家老少口粮可就没了着落。
李枫心说,感情这么一回事。“那妈,我一会去山上砍些树桩把咱们家菜园篱笆好好的加固一下。”说起来,李枫有些年没动锯子了,别说,还真有点生疏呢。
“这孩子。”
“啥时候回来的?”
李枫正吃力拉着锯子,迎面一中年人走着过来。“三叔,进山采药啊,昨天回来,呵呵,家里菜园被野猪祸祸,我来拉点树桩。”
“啥,野猪进村了?”
眼前三叔李福,是村里村长,是李家坡这五十多户人家当家人,听着野猪下山祸祸庄稼,吓了一跳。“这些该杀的黑老虎,我一会就去镇上反应。”
“三叔,现在野猪能打吗?”
“能打啊,现在野猪祸祸,谁打归谁的,这话可是镇长当着大伙面说的。”李福说着,看着李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