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哥了。”肖老四挤眉弄眼地给钟爱民传递着信息,“晚上咱们到石湾去海皮一下。”
钟爱民大模大样地坐在审讯桌后面,旁边一个年轻的警察面前铺着一叠稿子,拿着笔,准备做审讯记录。
几个警察把赵长风三个人带进了审讯室,钟爱民指着方忠海说道:“你,先过来。”两个警察就拉着方忠海站到审讯桌面前。
“姓名。”
“方忠海。”
“年龄。”
“二十三周岁。”
“籍贯。”
“中原省三河市。”
“来后沙镇干什么。”
“旅游。”
“旅游为什么打架?”
“我不是打架。我是看到那几个保安在打我们老板和文静姐,才上去阻拦的!”方忠海说道。
“哦,你们老板?”钟爱民眉毛挑了一挑,轻佻地看了赵长风和江文静一眼,说道:“这么说,你们俩不是记者,只有她是记者了?”
“对,只有文静姐是记者。”方忠海说道。
“那你们老板和记者是什么关系?”钟爱民不怀好意地问道。
江文静气得脸色发青,正要说话,赵长风却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说话,听方忠海怎么说。
方忠海冷笑一声,反问钟爱民道:“警官同志,这个问题与我们老板被人殴打有关系吗?”
钟爱民拿起警棍往桌面上重重地磕了一下,吼道:“是我在问你!说,你们老板和女记者是什么关系!”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肖老四胳膊上吊着绷带,出现在门口,脸上堆着笑道:“钟所,我来了。”
钟爱民把警棍往桌上一扔,走到门口,和肖老四亲热地说了几句,指了指隔壁,肖老四连连点头,到隔壁去了。钟爱民返回审讯桌前,拍了拍桌子,说道:“方忠海,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方忠海嘴上挂着一抹讥笑,说道:“钟所长,你能告诉我,你和那个保安队长是什么关系吗?”
“嗬,小王八蛋,真是又臭又硬,盘问到老子身上来了,老子就让你知道一下,老子和他是什么关系!”说着拎着警棍气势汹汹地向方忠海走来。
方忠海已经做好准备,钟爱民打他几棍他就忍了,如果钟爱民敢动老板,他就是拼着被老板责骂,也要动手还击。
这时一个警察推门进来,喊道:“钟所,王局电话。”
钟爱民顾不得方忠海,把警棍交给身旁地警察,一路小跑地去接电话了。一会儿功夫,钟爱民出现在门口,对审讯室里的警察说道 :“有任务,跟我走。”然后又对做笔录的年轻的警察交代道:“对了,把他们三个都给我铐起来!等我回来。”说着匆匆而去。
年轻警察摇了摇头,拿起几副手铐来到三个人面前,有些愧疚地说道:“我也是执行任务,对不起了。”
赵长风看了这年轻的警察一眼,觉得这个小伙子还有点良知,就用商量地语气说道:“警察同志,铐我们俩没有问题。她是一位女同志,能不能别铐了?反正我们不会跑,也跑不了。”
年轻警察就有些为难,江文静却大大方方地说道:“长风,没事,你都能铐,为什么我不能铐?来吧。”
年轻警察更不好意思了,他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好吧,记者就铐了。但是你可别乱跑乱动,给我添麻烦啊。”
赵长风微笑着说道:“不会,她不会的。多谢了。”江文静还要说话,见赵长风瞪了她一眼,只好作罢。
年轻警察就给赵长风和方忠海上了手铐,口中还交代:“你俩不要乱动,这手铐是越动越紧,会伤到手的。”
“多谢了。”赵长风说道,“听口音,你不是外地的?”
年轻警察没有回答,只是低声交代:“待会儿钟所回来了,你们就顺着他点,多说点好话。也许能少受点罪,唉……”说着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