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党项人决心动手,辽国使团这一百多人又如何能抵挡得住党项人地千军万马呢?
耶律良倒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作为契丹男儿,又怕过谁来?关键是对耶律良来说,死,一定要死得值得。现在发现了契丹龙脉,若是能回去禀告皇帝,让契丹国都移至此地,说不定契丹从此可以兴盛,南下中原,西吞党项,一统天下,成就匈奴人和突厥人都没有完成的不世伟业。可惜的是,虽然长生天彰显神迹,告诉了辽国使团,但是辽国使团很可能没有机会把这个消息禀告给辽国皇帝了。
耶律良不甘心!很不甘心!若是长生天能够多给他一次机会,让他把龙脉之地禀奏给辽国皇帝然后再死去,耶律良也会笑而无憾!可是,可是现在!唉……
耶律良一拳重重地击打在身旁地树干上,粗大的树干一阵颤抖,树冠上的松针籁籁下落,耶律良的拳头也被树干碰得鲜血淋漓。
“耶律大人!”萧洪在一旁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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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良把拳头送到嘴边,用嘴唇吮吸着伤口处流出的鲜血,一时间面目也狰狞起来。
咸腥地热血涌进耶律良嘴里,耶律良心中的兽性被激发起来,目光也变得凶狠起来!
“嘿嘿!我契丹武士虽然仅一百多名,但是党项人想吃掉我们也不会那么容易!”耶律良恶狠狠地说道:“耶律良就要让党项人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草原之狼!”
萧洪也是目露凶光!
江逐流和狄青心中都是一凛,契丹铁骑纵横天下,果然是名不虚传。
耶律良和萧洪交换了一下目光,已经下定了决心。
“江大人,辽国宋国是兄弟之帮,有盟友之谊,你我又相交一场,耶律良有一事相求大人,望大人能答应于我!”
江逐流连忙道:“耶律大人,有事只管吩咐,只要江舟能帮上忙,一定不会推辞!”
耶律良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上面雕刻着精美地狼头,面容狰狞。
“江大人,这面金牌乃是大辽皇帝赏赐给耶律良的,皇帝见到这边金牌就如同见到耶律良一般。若是耶律良不幸战死,还请江大人能到辽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代为禀告大辽皇帝。只要大人向辽国皇帝出示这面金牌,皇帝就必然会对江大人的话深信不疑。”
耶律良把金牌塞到江逐流手中。
江逐流接过金牌,端详了一下,拱手道:“耶律大人,除了这面金牌之外,你和辽国皇帝还有什么事情只有你们两个知道的?可以再告诉江舟一二。否则,单凭这面金牌,也不能让辽国皇帝完全去掉疑心。”
耶律良想了一下,道:“江大人,若是我大辽皇帝还不相信,你只要对皇帝陛下说出‘西月’两个字即可!”
“西月?”江逐流重复一下,虽然不明白这两个字究竟是什么含义,但是耶律良既然交代出来,可见这两个字必然是他与辽国皇帝之间的某些暗语或者约定。
“萧大人!”江逐流把金牌藏到怀里,对萧洪说道:“你有什么信物没有?你和耶律大人是辽国使团的正副使臣,若是同时有你们两个人的信物,说服力自然更强大一点。”
萧洪摘下狐皮帽子,上面坠了个鸽子蛋大笑的银铃。萧洪把扯下来,捧给江逐流:“江大人,这枚银铃上地图案乃是萧某的夫人亲手设计出来,然后交给银匠打造的。这个样式的图案除了萧洪,别无二家。江大人只要把这枚银铃出示给萧某的夫人,她自然就会相信了。然后她自会去向我大辽皇帝证明江大人之言。”
见江逐流接过银铃,耶律良和萧洪两个站起来躬身到地,给江逐流和狄青施了一个大礼。
江逐流和狄青连忙上前相扶:“耶律大人、萧大人,你们这是做甚?”
耶律良道:“江大人、狄将军,两位大恩我们二人不就再言谢了。假如这次耶律良和萧洪能侥幸不死,定当回报大人!”
江逐流眼圈发红,哽咽着拉着耶律良的手说道:“此去九死一生,耶律大人和萧大人当多保重。他日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