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别多嘴。
俞峰暗叹一口气,把话头咽下了。
临近午时,马车抵达了宝芝堂,俞峰扶着自家爹爹下了马车,纪大夫早早地等着了,见到二人,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俞师傅,感觉怎么样了”
大伯笑着道“比从前有劲儿多了,我走几步给你看”
“好,好”纪大夫放开了大伯。
大伯将拐杖递给儿子,迈开有些颤抖的腿,在药房一步、一步地走了起来,还有些慢,却并不如从前那般蹒跚了。
纪大夫乐不可支“恢复得很好嘛”
大伯道“纪大夫医术高明”
纪大夫打趣道“再高明也得你们肯让我治啊,当初嫌贵,不想治的是不是”
大伯讪笑,是啊,他与儿子都不打算治,是阿婉坚持了下来,阿婉还找燕九朝借了银子,现在想想,可真是多亏她了。
大伯回头朝马车望去,就见俞婉已经不在车上了。
“你妹妹呢”大伯问俞峰。
俞峰答道“去买了。”
俞婉确实进了斋,却不是买,她只是出来散散心。
俞婉在架前翻开了起来,掌柜走过来,客气地说道“姑娘,您要什么我帮您找”
“不必了,我随便看看。”俞婉在斋转悠了一番,没碰上合眼缘的,倒是看中一套墨宝,给小铁蛋买了回去。
俞婉拎着墨宝出了斋,正要穿过街道去宝芝堂,不远处的巷子里却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动静,紧接着,她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为证实自己的猜测,俞婉迈步朝巷子走了过去。
她抵达巷子时,动静已经结束了,地上残留着尚未干涸的血迹,一个青衣男子单膝跪在地上,用剑撑着随时可能倒下的身子,另一手,捂住鲜血横流的肚子。
“玉子归”俞婉试探地道。
青衣男子回过头来,眸子里略过一丝极强的错愕“怎么是你”
俞婉看好戏似的看着他“天下第一剑客,怎么还会受伤了你不是很厉害吗我都被你逼下山崖了。”
玉子归听出俞婉是在挖苦她,淡淡地蹙了蹙眉,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冷声道“我这都是让谁害的”
俞婉淡淡一笑“总不会是我。”
玉子归隐忍着伤口的疼痛道“怎么就不会是你若不是你弄丢锦囊里的东西,我何至于遭到师门的追杀,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是我监守自盗,逼我把东西交出来,可我怎么交拿什么交”
俞婉气笑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怨不得旁人,谁让你当初招呼都不打便把锦囊塞进我背篓的我便是弄丢了也不是我的错,何况我都把锦囊还给你了,你还想怎样你总说里头的东西不见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指不定在你把锦囊放在我的背篓前,东西就已经让谁取走了呢。”
玉子归驳斥道“不可能我在破庙里还查探过,那东西明明就还在”
俞婉挑眉道“在就在,你凶什么就算真是我拿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瞧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想把东西抢回去不成”
“你”玉子归提剑指向俞婉,刚运了一股内力,便哇的吐出一口血来,他再次单膝跪在了地上,勉强用剑撑着残破的身体。
俞婉彻底放下心来了。
俞婉一步步走向他“玉子归,你说我现在杀了你,会不会有人知道”
“你”
俞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怎么我就不该杀了你吗你屡次相逼,甚至将我逼下悬崖,你以为一句从未对我起杀心,这些账就全都能一笔勾销了吗你没把我透露给你师门,我就该对你感恩戴德吗玉子归,我没这么好心。”
玉子归狐疑地看了俞婉一眼,这丫头真的是在说对他没这么好心,还是在影射什么别的事
俞婉拔出了匕首。
玉子归本能地抡剑挡住命门“只要你把蛊王交出来,我保证日后在你面前消失得干干净净”
俞婉一愣“你说什么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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