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分了？”

    &顾慨棠淡淡的。

    &没纠缠？”

    顾慨棠说：“没有。”

    &怎么和他说的？”

    顾慨棠敷衍道：“这你就别管了。”

    顾慨梅有些伤心地说：“你跟我也要有秘密了。”

    顾慨棠说：“我之前不想和你有秘密，所以才告诉你，结果你是怎么样的反应？”

    顾慨梅低着头：“对不起。”

    &没怪你。”顾慨棠道，“只是有些事不想再说了。”

    &跟爸妈说你们分了，没事吧。”

    &事。”

    &高兴？”

    &有。”

    &看起来很不高兴。”

    “……”

    顾慨棠见顾慨梅捡了一袋瓜子到购物车，又拿了出来，道：“爸不能吃瓜子，你以后也不要买了。”

    顾慨梅‘啊！’了一声，眼睁睁看着瓜子被放回去，心痛无比，又无可奈何。

    那天晚上购物花了几百块，是顾慨梅付的钱。兄妹俩拎着大袋的商品回家，那时天已经有些黑了。

    顾慨梅轻声问：

    &你是不是给了舅舅钱。”

    顾慨棠顿了顿，仰头看天，发现天黑漆漆的，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顾慨梅虽然是在问，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凡顾慨棠手里有钱，几百块的购物费不会让妹妹出。

    顾慨棠吸了口气，鼻腔里凉凉的，他问：“你还愿意叫他舅舅？”

    “……当然啦。”顾慨梅说，“妈昨天还去了明珠小区，但没敢进屋，远远看了他们一眼。”

    &就好。”顾慨棠点点头。

    &也想和小野玩，但不好意思说。”

    &

    &野好像你，”顾慨梅晃着手里的购物袋，说，“他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不要乱讲。”

    &的，”顾慨梅认真地说，“你没发现吗？”

    &有。”

    &野的手指和我一样，你的手也跟我一样，等量代换，你俩一模一样。”

    &要说了。”顾慨棠打断妹妹的话。

    顾慨梅只安静了一会儿，就继续道：“你也担心小野，才给舅舅钱的？其实你不用给舅舅钱，小野要读书，妈妈肯定不舍得不帮他。”

    顾慨棠有点烦了，他说：“我没给。”

    &人。”顾慨梅道，“我听楚薇说了，你卡里只有八百块，你……你把姥姥姥爷的压岁钱也……”

    顾慨棠说：“顾慨梅，我想揍你。你拿姥姥姥爷的压岁钱买了什么？你说要给我买生态箱最后给自己买了衣服我说什么了吗？”

    &还不是一样，”顾慨梅急道，“你说你以后给我找嫂子先让我过目，要是对我不好就不要，你不是骗我吗？”

    &没骗你，我真的给你看了。”顾慨棠说，“而且，我也分了。”

    顾慨梅：“所以你不高兴。”

    顾慨棠叹了口气，说：“……我高兴不高兴，很重要吗？”

    &要啊。”

    &的吗？”

    &顾慨梅吸吸鼻子，想也不想地说，“我就你一个哥啊！”

    顾慨棠沉默了。

    “……哥，你恨我吗？”

    &恨。”顾慨棠说。

    &爸吗？”

    &恨。”

    闻言，顾慨梅牵住哥哥的手，一边走一边抹眼泪。“……哥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眼泪流个不停。

    好像哥哥的情绪能影响到自己一样。

    双胞胎，果然就是这样的吧。

    兄妹俩像是回到了童年时刻，手拉手，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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